(文/亦浓)
01.《西西弗神话》之酷设计
这本书的封面设计色彩搭配,只有一个感觉“酷”,黄黑相间,**、黑色两种颜色,在古代那都属于帝王色。
完全的黑色背景,金色的字体很是醒目,只有一句 “推石上山这场搏斗本身,就足以充实一颗人心。”
统一的桔黑相间的色调,统一的简易的封面设计,酷酷的很合胃口,思维导图则展示整本书内容的大致的框架,起到了提纲携领的作用,委实很赞。
或者是因为书籍的内容相对于一般人来说比较生涩,在书前目录前面专门有一个思维导图“一图读懂《西西弗神话》”,可谓本书之精髓。
对于喜欢阅读小说类、情感类故事从书的人来说,看这本书相对比较艰难,但这样一张思维导图让你有一个导向和清晰的思路框架。
第1部分讲的是荒诞与自杀,人为什么感到荒诞?时间是无限的,但人却终有一死。
人们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生活,而时间的荒诞又使人不懈的奋斗徒劳无功,身处人群之中却格格不入的孤独,喧闹是别人的,本心是孤独的,周围的喧嚣遣散不了心底里的孤单。而人生的人终点则是,终有一死,谁也避免不了。
人到中年,上有老下有小体力精力亦大不如前,回首往事随风飘散一事无成,探勘来路似乎也没啥可期待的,“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”不禁悲从中来,以死亡解脱自己会时不时袭上心头。
人与世界的碰撞构成荒诞,人需要学会在荒诞的生活解决所面临的共同问题。
第2部分内容:如何在生活中战胜荒诞?
以唐璜主义在爱情中对抗荒诞,尽可能多的去爱。像演员在戏剧中对抗荒诞一样,体验尽可能多的人生。认真的投入生活以对抗生活的荒诞,创作者则利用真实的创作记录对抗荒诞。
加缪在书中指出,人在走向死亡的过程中,以认真投入的生活态度,以向自己的尊严表示敬意。
02.人生无意义,更值得一过
人生是否有意义?若有意义,人生的意义是什么?
若无意义,人生是否值得过?
加缪在《西西弗神话》里告诉我们:“人生正因为没有意义,就更值得一过。”
“被剥夺了希望,不等于绝望,大地的火焰完全抵得上天国的芳香。”(《征服》)
谈论人生的意义,不可避免的就会谈及死亡、谈及自杀这沉重的话题。
为何要谈“死亡”、“自杀”,因为自杀是无可回避的,大多数人,在遭遇重大变故或伤害的时候,会或反复或偶尔冒过这个念头。
纵观近代史,国内外自杀的名人中,以文学巨匠、艺术家居多,或因为是这类人思虑太多,致使罹患抑郁症,大多缘起于心底里的孤独, 不想诉之于人,或找不到可以共鸣的对象。
一旦有了自杀的念头,谁又会真正劝解得了呢?“在我状况之外的生活,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,我的生活你不了解,你的信心关我PEACE呢?
人之生而为人,或如一棵树,一座山,或如蝼蚁,如草芥,那些熙熙攘攘的蝼蚁草芥们活得有滋有味,反而那些看似巨人般的人物,生的意志却并非坚强不摧说倒就倒了。
顾城自杀了,是因为怀疑妻子对他的爱了,毋宁说是他是找不到自己可以被爱的理由,找不到人生的意义。
海子卧轨了,那么阳光的诗句里裹挟的,却是一颗脆弱的内心。
“从明天起,做一个幸福的人……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,这首诗本身就是海子在与孤独的自己搏斗挣扎,他在劝说自己,人生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,但最后还是放不过内心对人生无意义的妥协。
人其实怕的不是忙碌、不是累、不是烦恼,最怕的就是没有希望,你忙了累了烦恼了……只要有目标和奔头,就有希望有勇气。
但若没有希望,那就只剩无穷无尽的绝望了。没有希望,也就找不到人生的意义,既然无意义,最终的结果就是奔向同一个终点死亡,那早死晚死不都一样么?那就不挣扎了,在最美的时候自我了断。
或缘于生命的无意义,或缘于报复上帝,或缘于对生命的反抗,其实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心底里的孤独和对生的厌倦。
日复一日的重复机械中,没有太多想法的人接受了,觉得人生大抵如此,别人也便这么过。
有想法的人,其意识则开始觉醒,会感觉到,周围的人世间的一切美好,都是人自己赋予的,一旦自身厌倦,这种赋予的美好也就无法感受到,人就失去了内心的天堂。
为什么要活着?明明一眼就看到,未来,只不过是昨天和今天的重复。世界似乎是熟悉的,却又是陌生的,很熟悉的人和风景慢慢开始变得陌生。
“我们所理解的世界,无非是我们事先赋予它的各种形象和图景”,厌倦了重复的生命,就“再无余力使用这种伎俩了”,世界“也就恢复了本来的面目”。
“诸神判罚西西弗,将一块巨石不断地推上山顶,巨石再因自身重量滚落下去……最可怕的惩罚莫过于无用而又无望的劳作。”因为清醒,所以看不到重复劳作这件事的意义,所以更觉悲壮。
我们常说,人生的悲剧莫过于“得不到”和“已失去”,眼看着幸福就在眼前,历尽千辛万苦却终究得不到;明明前一刻幸福就在身边,下一刻却倏然逝去的巨大落差冲击。
俄狄浦斯不知晓事情的真相之时,他是幸福的。
恩爱的妻子,两双儿女,尽享天伦及国泰民安的幸福。真相揭示的那一刻,他的悲剧就开始了。
K在住进村庄准备踏进城堡的那一刻,他是充满希望的。
在历尽挫折仍无法近身城堡一步的时候,我们能想象到,他的绝望也就开始了。村庄与城堡之间本就没有路,这本身就是无解的,我们或许早已放弃,但K却依然在努力。
看来毫无意义的历程,当事人却沉湎其中,或者可以说是,乐在其中,因为心底的充实。
即使面前永远一堵墙挡住了怒人生前进的方向,但努力就好了,将无意义的人生,充实地去度过。
说白了,人生就是一场经历。这世界,你来过。
那些囿于抑郁症的束缚自杀的巨匠们,是因为过于清醒了,看清了生命的真相,却丧失了重复劳作的勇气。
西西弗一次次推石上山顶的那一刻,幸福来临了。然后巨石轰然落下,西西弗返回,重推巨石上山,……如此周而复始,诸神以为的对他最重的惩罚,旁观者看似无意义的重复,在西西弗自身的感受又有谁知?
“子非鱼焉知鱼之乐”这是西西弗自己创造的注定的命运,他接受了,也就否定了诸神。
“推石上山这场搏斗本身,就足以充实一颗人心”, 我们或许“应该设想西西弗是幸福的”。
加缪的《西西弗神话》这本随笔集,是从人生无意义的角度出发的,说出他心底里最私密的想法:人生无意义,不是不值得度过,更值得一过。
疯子在澡盆里钓鱼,医生说:“上钩了吗?”,疯子:“笨蛋,这是在澡盆里呀。”所谓的旁观者清,是你以为,当事人不是不清醒,是有重复的勇气。
“世界上只存在一种英雄主义,那就是看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。”(罗曼·罗兰)
“生存,就是让荒诞随之生存。让荒诞生存,首先就是正视荒诞。”
所以说,西西弗是幸福的,不用假设。
我是徐君宝,这是我的第764篇日记(2021年6月15日)。
加缪提到有两种我们需要避免的、不对的方式。
“自杀”这个词其实是整本书一开始就抛出来的。加缪很坦白地承认,我们在世界里都能感觉到荒诞的部分,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挺让人无语的。那么面对这种荒诞,我们大多数人很自然的一个反应就是觉得活得没劲、不值得,然后这种情绪会直接导致一个悲剧,就是自杀。有人听到这儿可能会说,这本书在讨论自杀,是在暗示我们走向歧途吗?并不是这样的。
事实上,这本书的本质不是辩证人生是否值得一过,而是告诉我们如何带着与生俱来的伤痛去生活。加缪在开篇讨论自杀,不是沉迷于自杀本身,而是指向生存的意义。他认为,如果一个人仅仅因为活着没劲就去自杀,这是对人生的一种侮辱。我们完全还有其他的选择。
很多人认识到人生无意义之后走投无路,把人生意义和希望交给了宗教,希望能获得解脱。这里不是在否认宗教,而是在探讨除了宗教之外,还有没有其他应对方法。还有的人选择用“肆意享乐”或者“破罐子破摔”这种极端的做法面对生活,他们觉得反正一切都没意义。这些都属于“哲学式的自杀”。
除了这些被认为是错误的反应,加缪还提出了四种生活态度,选择了四种认真投入生活的人的类型。
《唐璜》是英国作家拜伦笔下的一部文学作品。主人公唐璜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,长得一表人才,因为生性风流,被母亲派去欧洲旅行。旅行途中,唐璜辗转十来个不同国家,经历了海上大风暴、战争,几次差点死掉,但是却一路赢得了无数姑娘的心,上到侯爵夫人下到渔家女,都和他产生了爱情。
有一些人会由此否定唐璜,认为他自私、滥情,是个渣男。但是,加缪却认为唐璜的爱情不同于我们认为的爱情。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一段又一段的爱情中,他这样做不是因为缺乏爱,而是解放了爱,他至死还满怀着无穷尽的激情。所以,加缪认为,唐璜代表的一类人是通过爱的过程,而非结果,去填充生命的意义的。这是一种自知短促而又认真投入的爱情。
所以,我们要多去爱。这里不单单指爱情,而是一个广义的爱的概念。更多地去爱是对抗荒诞的一种方式。
演员的工作,我们都知道,就是要日复一日地演绎丰富的现实生活。在每一次演出里,演员演的都是不同的人,但是都需要用心、投入地扮演。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工作——去尽可能地深入本不是他们的那些生活,在那些剧本里独一无二的角色里体现自己的存在。
同时,戏剧是一种演员与观众共同参与的艺术,一方在演,一方在看,是双方对同一种情景产生的默契和认同。台上那些辉煌灿烂的生命、那些伟大而炽热的情感,可以深深敲打进观众的心,给人带来启迪。所以,对于双方来说,这都是通过尽可能多地体验人生的方式去对抗荒诞。
“征服者”其实说的是一些能充分感到自己力量的人。他们在生活中能认识到精神的伟大,虽然知道光靠自己很难改造世人、改造世界,也还在多努力一点点。他们也是在用认真投入生活的方式去对抗荒诞。对他们来说,“没有哪种命运不是通过藐视困难来战胜自己的。”翻译成我们熟悉的说法叫“知其不可为而为之”。
这句话本身就出自《论语》,所以孔子就是最好的例子。孔子何尝不知道“克己复礼”任重而道远,他明知自己做的事情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很难取得成功,世人很难在短时间内被改造,但他还是要周游列国,一丝不苟地坚持做下去,“累累如丧家之犬”而精神不改。这种明知失败但还要去做的态度就是征服者对抗世界的荒诞的方式。
所以,如果人早晚要走向死亡,以认真的态度投入生活是加缪赞赏的态度,比如像唐璜一样更多地爱,像戏剧演员一样扩展生命的无限可能,像征服者一样扩展命运的疆域。
刚才讲到了加缪列出了三种人面对荒诞世界的态度,其实他还提到了第四种人,就是创作者。他为此特别设立了一个部分,也是整本书的最后一个部分——“荒诞创作”。在这部分,加缪把目光聚焦到了艺术作品创作上。
艺术作品在加缪心里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。在他看来,那些音乐家们演奏的或高昂、或温柔的音乐,画家笔下那些色彩斑斓的画像或者教堂,庙宇墙壁上曼妙的造型和壁画……这些艺术作品或许不能真正地把痛苦从我们的脑海里消除,但是却能让我们的精神、我们的心智得以净化。那些别人走错的路、误入的歧途能通过艺术作品的形式,向我们精准地传达。
就像苏轼,无论被流放到哪里,环境多么艰苦,也都不忘记写诗。他有一句夸荔枝美味的著名诗句叫“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。”岭南在宋代其实算是非常偏远、蛮荒的地方,苏轼其实是被流放到那儿的。但即便是这样,他还是发现了荔枝的美味,创作诗句来自娱自乐。
加缪把这样的艺术作品概括为一个词,叫作“荒诞创作”。这里对“荒诞创作”的定义是观察世界,认清荒诞,认真生活。那怎么样辨别一个文学作品是不是属于“荒诞创作”呢?加缪设立了“荒诞创作”的三条标准。一是客观描述事实,而不去表达观点。二是反映荒诞和人对荒诞的反抗,而不是描绘幻想或希望。三是不表现为宗教信仰。
那么,加缪给自己设了一个难题:既然寻找真正能帮助我们人类认清荒诞、认真生活的文学作品这么难找,我们是不是能创作出真正的荒诞作品呢?于是,加缪改编了前面我们提到的那个著名的、出自希腊神话的西西弗的故事。我们说加缪是很会选故事的,很会抓住人的痛点的,为什么这么说呢?
加缪选择改编神话来创作荒诞作品,因为他觉得神话浓缩了人类最极致的痛苦。这种有悲剧意味的故事,比起大圆满的故事,更能帮我们反思人类存在的本质。所以,我们再回过头来看“西西弗神话”这个篇章,会觉得眼前一亮,非常振奋。
本来这个故事在西方已经是由来已久,西西弗日复一日地推石头上山是一个十足的悲剧。但是在这本书里,这个悲壮的故事被赋予了全新的解读。 加缪笔下的西西弗在推石上山的过程中,不抱希望却又激情面对,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“荒诞人”。他深知人生没有意义,所以也不准备拥抱未来,他只是积极投身当下,义无反顾地生活,其实就是在反抗荒诞本身。
这篇作品也是整本书的结尾,加缪写了这样一段著名的话: “这块石头的每一颗粒、这座夜色弥漫的高山上每道矿石的闪光,都单独为他形成一个时节。推石上山这场搏斗本身,就足以充实一颗人心。应该想象一下幸福的西西弗。” 所以读到这儿,我们不难理解为什么这部只有100多页的书在近一百年来被历史铭记。
——整理自《西西弗神话》樊登读书非凡精读馆解读文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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